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9日 21:42
个,二王子......”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导完,北野寒却已经虚心地受了教。只瞧见他难得的低了脑袋,嗓音带着低沉的沙哑,“你说的对。”
北野寒深吸了一口气,又讲,“你说的对,我从没有将他们当作兄弟。我偶尔主动与他们交谈也不过是做做体恤下属的样子来换取他们的忠诚。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你。”这一番话委实是语气诚恳,态度端正,端的是一个乖学生虚心受教的肺腑之言。
一个堂堂的二王子,竟能这般低下头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虚心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这倒着实让沈晴对他再高看了一眼,禁不住又露了原形,只瞧见沈晴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猿臂一伸,豪迈地揽过那人的肩,口里没了遮拦,“没事,你就这样我就爱惨了,来让我亲一口。”
北野寒一震,刚刚还虚心受教的眼神登时又上了一层寒霜,挣脱了沈晴往自己腰里乱摸的手,手中火把一晃,险些将沈晴的头发给烧了去。
沈晴慌忙躲开,颇是遗憾地咂嘴,这种事儿果然还是急不来。仰头望了望头上的璀璨的银河星棋,沈晴惬意地伸了伸腰,逃出生天的感觉倒也还真不赖。
一连走了数日,困了便席地而眠,饥时则狩猎充饥。这样的日子虽比在北庭时过的自在逍遥,可北野寒总觉的哪里异样,于是皱着眉推了推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儿剔牙的沈晴,“前几天你便说还剩了半天的路程,却为何今日都不至我北庭边境?”
沈晴被他一推,险些把手里剔牙的竹签插进嘴里,不悦地皱紧了一副好看的俏眉,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就要到了,最多再走半天的路程。”
北野寒皱了皱额头,危险地眯了一双黑色的眸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沈晴见他要动了真怒,只好坐正了身子,低下脑袋摆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北野寒见状眼神一冷,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冷冷地出言逼问,“到底还有多久?”
沈晴悄悄地抬起脑袋一瞥那人的神情,声音小的比蚊蝇哼哼大不了多少。
北野寒一副银牙咬的咯吱作响,“莫不是沈大将军也迷了路?”
沈晴抬起脸小心翼翼地打量北野寒的脸,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北野寒气急,正待发作,沈晴倒忽地一挥手站将起来理直气壮地喊,“这样不能怪我啊对吧,虽然我擅长识路过目不忘,可是我至少也得看过地图啊。我以前又没来过这里不认识路也很......很正常啊......”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似是蚊蝇挥翼,人也没了气势地坐了回去。
北野寒心知再多说也无益,于是起了身往高处站了站放目望去,入眼都是落尽了叶的树与荒山,于是又低下头问沈晴,“你是从什么时候迷路的?”
沈晴依旧小心翼翼地低着脑袋,答道,“从......从刚开始吧。”
北野寒开始觉得自己肝儿疼。
两人沉默着坐下,一阵凉风吹过,地上的枯叶从两人中间的空地上溜了过去。
毕竟这样也不是办法,半晌后,沈晴抬眼问眼前依旧生着闷气的那人,“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北野寒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回去。”
“哪儿?”
北野寒提了配刀,站起身拍去身上积落的尘,丢下句,“回我们逃出来的地方。”
沈晴拿起剑乖乖地跟上,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最后还得自己钻回套子,想想也是够蠢。幸亏自己天狼军里的那帮兄弟不知道,不然这事儿足够他们回去笑上一年了。
与北野寒一同爬到山顶,远远观望。幸亏自己是跑出了他们包围的范畴,现在才能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们。
沈晴拽了拽身边那人的衣袖,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放火......”
一句话刚说了一半便见北野寒正冷了一双眸子看着自己。北野寒压低了嗓子,沉言道,“不必了。我想我已经见识过沈将军的那些锦囊妙计了。”
沈晴闻言一张老脸红了红,想要张嘴辩驳却发现无从反击,只得低了头问他,“那你说该怎么办?”
北野寒低头望了望山谷里依旧四处搜寻的军队,低声道,“混进他们的队伍,然后想办法取一张地图回来。”
沈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又小声地嘟囔,“那不还是我之前用过的法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