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8日 20:46
北野寒闻言更是面无表情地加快了脚步,却不想,就要出了山谷,前面却忽然远远地出现了一队火光,“什么人!”
听见那边的喊话,北野寒脚步僵了僵,倒是沈晴依旧一副泰然的神情,压着嗓子用北庭的语言学着男人讲话的样子冲着那边喊,“兄弟可也是出来搜山的?”
对面的那人遥遥地应了句,“对啊。今天可真他妈不顺,晌午赌钱输了银子不说,这大半夜还得起床抓叛贼。”
沈晴也跟着感叹了句,“是啊,当将军的哪管我们这些小卒子遭的累,兄弟我走散了,得赶紧寻我的队伍去了,军营见啦。”
“去吧,我也该回营里禀报去了。”
看着那人也向她挥手作别,沈晴转过脸看向北野寒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得意,正开口,却又忽见之前那队人半路上又停下了脚,另一个往回走了几步,又冲着这边喊,“哎,你们两个,这次搜山队伍的暗号是什么?”
纪王府,一副飞鹰图高悬堂中,正下方,放着一把黄梨木的太师椅,纪王府的主人却不在那把椅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金袍青年,肩宽体阔,勾鼻立耳,一双狭长的丹凤目淬染精光,少君的煞气不立而威。
座下一身儒服的纪王恭敬地向他拱手行礼,“不知大皇子驾到,老臣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大皇子沈裕却也不与他周旋,开门见山,一语直挑来意。“我交与你的任务,可确是败了?”
纪王抬了抬衣袖,挥去众人,陈言道,“我设下的黑衣卫与拓跋燕成功接头,在黑云崖发动突袭,北野寒已然身中剧毒,又落下悬崖,怕是.......”
大皇子却危险地眯着眼睛,“所以你确实是败了?”
纪王惶恐地弯腰行礼,“启禀大皇子,这天狼花乃是北庭剧毒之物,便是北野寒坠下悬崖侥幸不死,也难......”
大皇子反倒怒火更盛,“给一个北庭的王子下北庭的毒,你是生怕他不知道如何解毒是吗!”
“这......”纪王无言相对,他买通的侍卫本就是北庭的人,对大齐的毒药知之甚少,也难以取到,因此用自己熟悉的毒药似乎也没什么错。可是这样一来,便等同将解药也随手奉上,毕竟北野寒同样也是北庭人。
大皇子见纪王心虚,心下不耐,一副厌恶的样子摆在了脸上,直接起身拂袖而去,至门口不忘又丢一句狠话,“如果下次再失败,我可不能保证明天纪王府的侯位不会封给一个私生女出身的长胜将军。”
纪王闻言面色一僵,半晌后,方转过身子恭敬地弯下腰,道,“恭送大皇子。”
此言刚落,门外又走进一个锦衣公子,那人扭头看了看大皇子沈裕离去的方向,又转过脸来说:“爹,你干嘛怕他,要论起辈分你可也是他的皇叔。我看下次他要再敢......”
“你给我闭嘴!”纪王喝断他的话。
那人却依旧不肯停了话,“干嘛要我住嘴,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比他辈分高为什么反倒听他的。”
纪王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又斥道,“你懂什么!闭上嘴回你的房间去!”
那人却捂着脸在大堂里嚷开了,“凭什么啊,凭什么总叫我什么都不干,沈晴那种贱人你都让她上战场,让当了将军。现在还让她去当王妃,我沈峰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不让我去上战场当将军啊你!”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去什么战场,那地方咱不去,咱不去哈。”徐氏穿着一身玉锁金花的紫襟长裙匆匆地从侧厢跑进来将捧着沈峰的脸来回看了看,然后转过脸向着纪王一脸哀怨,“老爷,你怎么舍得吓这么重的手啊你。”
纪王指着沈峰的鼻子气的腮帮都在颤,“你也不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蠢话,你也不好好管管他!”
沈峰挣脱了徐氏的手,嚷道,“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让你别听沈裕的话吗我?他不尊重我们纪王府的人,我们凭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看!”
“你听听,你听听!”纪王指着沈峰给徐氏看,“听见你的宝贝儿子都说些什么混账话了吗?我这条老命迟早死在他手里!”
徐氏难为情地望了王爷一眼,也上前捂住沈峰嘴,“哎哟,小祖宗,你也少说两句吧。这话确实可说不得。”
沈峰却甩开了她,喊,“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我倒要去会会他,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