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9日 21:54
脸上的刀疤拧在了一起,“哈哈,乌丸将军果真好手段!待我秉明大王子,一定要他重赏将……”
不想乌丸那拓虎目一瞋,丝毫不给了面子,“大王子是哪个?我乌丸还真要不起他的赏!”
此言一出,校场各军士无不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出声。
台下的沈晴闻言也是吃了一惊,虽然这个乌丸一向直言不讳,却也不至无故当众说这种忤逆的话。颇是惊疑地抬眼望了望身边的人,北野寒虽然一贯的冷漠,面上却也是染上了几分迷惑。
台上拓跋燕也瞪圆了眼,语气不善,“乌丸将军此言何意!”
乌丸那拓瞥了他一眼,嘴边挂了几分嗤笑,一扬手,不远的一个营帐后,一个绿衣女子被两个侍卫带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几日没了音讯的丫头,秉烛。
秉烛一见自家小姐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校场里,登时红了眼圈扑上来,拼尽了气力推开她身旁的守卫,边哭边解开绳索,“小姐,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简直,简直……”
沈晴也是又惊又喜,往一旁努努嘴,忙不迭地安慰,“行了,行了别哭了,快先给你家姑爷把绳子解了。”
拓跋燕可没心思看这出主仆重逢的苦情戏,压低了嗓音上前质问,“乌丸将军这是何意!那可是我北庭的叛臣,你竟……”
乌丸那拓也不理,只低头看了看场中的丫头,“你!告诉拓跋将军你那晚看到了什么!”
饶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等这个野熊一样的右统领出口质问,秉烛还是惊得花容失色,一双惨白的手不由地抓紧了沈晴的衣袖。沈晴还未开口,却听见北野寒便悄悄靠近了自己的耳朵低语,“让她去。”
沈晴思量了一番,终是松了手。
秉烛一步三回首小心地挪上前,深吸了口气,跪下,“回将军,遇袭那夜秉烛与小姐走散了,等再找回来想去找左统领询问小姐消息,却不想,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只管说于那个拓跋将军听!”
秉烛低着头,依旧吞吞吐吐,“看见,看见是拓跋将军拔剑杀了,杀了左统领。”
拓跋燕闻言大怒,“大胆逆贼,竟敢出口中伤本将军,来人啊!还不速速将这叛贼拿下!”
乌丸那拓一声断喝,“我看谁敢动!”
方欲上前的士兵停了脚,面面相觑一番,又低下头退回来时的队伍。拓跋燕心下一凛,预感大事不妙。
台下,解了困的北野寒四顾校场,只见拓跋燕带的队伍被乌丸那拓的大军层层包绕,铁水一样的人墙密不透风。只消一声令下,那拓跋燕便是插翅恐也难逃生天。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结,狼营里鸦雀无声,只一面招摇的狼旗猎猎作响。一旁看戏的沈晴倒不嫌事大,悄悄地拉着北野寒站远了些,叽叽喳喳地扇风点火,“好你个拓跋燕,枉左统领当初那样信任你,你怎么狠得下手去杀他。”
说罢又抬头一脸愤慨地望向乌丸拓跋道,“乌丸将军,左统领对您这个兄长的尊敬可是大家伙儿有目共睹的,而今令弟惨死于贼人手中,还望将军给左统领讨个公道。”
一番话毕,竟唬得身后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号声,“替左统领讨回公道!替左统领讨回公道!”估计是很多人都对左统领的死因心有疑虑,尤其是左统领旧部,声音越来越响。
沈晴得意地向着北野寒仰了仰下巴。北野寒看得愣了愣,一副冷眉不觉蹙紧。每当他以为自己看透了这个大齐的女将军的时候,她又总有崭新的一面让他他眼前一亮,可他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多一个自己看不穿的对手,所以......到底还是应该趁现在一切未晚杀了沈晴的吧。
不同于北野寒,台上两个的交锋远不止发生在心底,就连目光之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又危险。
“这样看来,乌丸将军是想要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胡话也不肯信了我燕某了?”
乌丸那拓冷笑,“那个丫头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可拓跋将军的为人我却是早有耳闻。”
两人的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台下的兵卒握紧了兵器,摒住呼吸,深怕一个不小心场面便会失去控制。
正此时,台下忽有一人向前踏了一步,高喊,“乌丸将军,三思!三思啊!”
沈晴循着声音看去,说话那人正是拓跋燕新招的军师,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