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24日 19:06
把握住沈晴的手。脸上顿时飞红一片,好在见沈晴只顾巴望着前面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这才放松了一些拉着她往人群深处挤去。
“什么啊,你家皮影戏长这样啊。”进了里面沈晴才发现只是一个耍杂耍的戏班子,不由语气里带了几分嗔怪,“说好的皮影呢?”北野寒不答,上前对着旁边坐着看杂耍的一个齐服老人行了个礼,“德叔。”
那位老人一愣,仰着脸盯北野寒好一阵,终于从眉目间认出了当年熟悉的影子,“欸,小寒子!”
沈晴听了在一旁挤眉弄眼地憋着笑,小声地附在北野寒耳边,“哎,你还真叫小寒子啊。”
北野寒眉间一皱,“当年在戏班子打杂时候的诨名。”
“哦,哦。该改口了,二殿下,二殿下。”那位德叔盯着北野寒的脸,笑了两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啧啧,要不当年德叔我怎么没叫你留在戏班,都是各自的命啊,命啊。”
说罢又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面目含笑,“这位就是王子妃吧?果然文静娴淑,温雅端庄,啧啧,有国母气度啊。”
一番话说的沈晴脸色红了红,柔顺腼腆地低下脑袋。
北野寒忍住笑,若是见过了沈晴手持长刀在战场搏杀时的场景,估计他能为刚才那些话把自己舌头咬断了。
沈晴低着头小心地戳了几把北野寒,北野寒听话地低下头,“哎,你带我来见他干嘛?”问完这话沈晴一颗芳心跳了两跳连耳尖都泛着点点地红色。嗯,估计北野寒跟他的北庭王老爹关系不好,这个德叔才是他真正尊敬的长辈,那这么说来,这该不会就是领着媳妇儿拜见长辈呢吧?
“带你看皮影。”一颗小脑瓜正胡思乱想,偏偏那人又侧首一笑,好看的唇角张扬着蛊魅,一双黑眸沾润薄雾,惹得沈晴心跳又是漏了几拍。一副娇莺一样的嗓音瞬时融成了尚未满月奶猫一样地哼声,沈晴满面含羞地低头,“嗯,都听你的。”
再一低头,又见两人正十指相扣,脸上又是一烫,慌忙转了视线看向别处,北野寒也看到她的异样,脸上莫名地跟着一起红了起来。德叔在一旁看得透彻,一双小眼眯了一眯,“走,去我的戏班子看看去。”
德叔的戏班子离这里倒不远,只是可惜,去的路上遇到一个挑扁担的货郎,走哪儿不好偏偏走了个路中,为了给他让个道,两人刚牵着的手被迫地分开了。
沈晴悄悄地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人却没了要再伸手的意思,于是百般不满地握了握自己空空的手,在心底暗自将那个坏事儿的货郎咒骂了百遍。
北野寒自然是知道沈晴往这边看的意思,只是之前敢去拉沈晴的手只是因为沈晴没防备,现在再去拉她的手必然会被发现。也不知是为什么要怕被发现,想来这儿女情长诸类所需的勇气该是大过兴兵打仗,脑筋一热说豁出去却偏偏就不敢把手伸过去。
两人各怀心事,眼看着就要到了戏班子驻地,两只手在没能拉在一起,沈晴不由蹙了眉,颇是幽怨地瞪了北野寒一眼。
北野寒眉头跟着一皱,心中也是犯了些小孩心性的计较,之前明明是自己先伸的手,这次轮也该轮到沈晴先伸手了。于是本来还紧挨着的两人居然可以赌气地拉开了距离。
德叔走在前面,却也偷偷地瞄了这对儿一眼,脸上不由挂着些笑微微地晃了晃脑袋哼起了诗经小曲儿。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山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兮君不知......”
沈晴听了却仰着头往旁走了一走,“哼,王子怎么了,还不如做舟用的木头呢。”
北野寒也仰高了脑袋快走了几步。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王子倒还真没什么架子。等到了皮影社,各个小厮认识与不认识倒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受宠若惊,依旧各归各位手上动作没有落下。
北野寒进屋与德叔一列长辈寒暄去了,沈晴哪听得了这些,,尤其是还得规规矩矩地坐着偶尔乖巧地点头应个声,在旁边听得是直打呵欠一双眼皮合上又睁开。不愧是一些唱戏的,比起在这儿听这一帮老头的长篇大论,沈晴倒还真愿意在军营里拿起刀枪跟部下大战个百八回合,晃了晃昏昏欲睡的脑袋,沈晴忙找了个藉口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