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21日 19:15
腾,房间里满是烟气,连客栈老板都给惊动了,生怕是楼上起了火。
万幸的是到最后一碗浑浊的解药总算熬制成功,沈晴喜滋滋地将解药双手奉上,北野寒望了碗中的药,又抬头看了看沈晴,实在是不敢伸手接过。沈晴凤目一瞪,“干嘛?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
北野寒接过沈晴强推过来的碗,一副慷慨赴义的悲壮样子,将解药一饮而尽。沈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再下去还煎炉的时候,却见客栈老板挡在她面前,笑容憨厚,“沈将军,二王子可饮下了?”
“嗯,谢谢老......”一个板字没出口,沈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知...北野寒,快逃!”沈晴反应迅速,将手里滚烫的药渣泼到客栈老板的脸上,那老板痛叫后退了几步捂着脸下了令,“快上!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话音未落,旁边几桌人掀翻了桌子抽出桌底捆好的明晃晃的弯刀扑了过来。
沈晴也不恋战,一飞身,踢翻了最前面一个人,忙撤进房间关上门,又拿推了桌椅挡住,再看北野寒,打碎的药碗还在脚下,那人的胸前却已经染了大片的血,撑着一把刀在床边堪堪站着,见沈晴进来,方迈了一步便摇晃着要摔在地上。
沈晴忙上前抱住,“北野寒!”
“走...”北野寒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却推她不动,“快走...不然...都...都逃不了。”
“你别说话,”沈晴的眼睛又红了几分,“我可是北庭人口中的男人婆,他们捉不住我的。”
北野寒咧了咧嘴,流出来的却没有笑声只有一片赤红的血。“别说话了。”
沈晴往窗边看了一眼,心一横,扶着北野寒挪到窗边纵身跃下。趁着里面的人正忙着撞门没有注意,沈晴扶着几要昏迷的北野寒艰难地向城外跑。不多时,那些人砸破了门,见人已从窗外逃走立刻飞奔下楼提刀去追。
沈晴虽强,终究是一介女流,又拖了个昏迷的北野寒,自是跑不过他们,眼看着他们就要追上,沈晴一咬牙将北野寒拖在墙边,一个转身抽出佩剑,一记窝心脚踢中来人的胸膛,将他踢翻在地。
紧接着后退几步躲开第二人的刀式,一转腕,手里的利剑横扫,如蛟龙摆尾划破那人的脖颈,一道血迹冲天而起。
沈晴杀红了眼,眼看着追兵越来越多,早已经放弃了活着离开的念头,刀刀以命相搏。只瞧见她高高跃起,一记扫堂腿使在空中踢飞了一人手里的弯刀,一把利剑迎着面门直劈而下,然后落地又是一掌拍在一人的脊背上。
饶是沈将军着实英武,可是双拳终究不敌四手,一个大意,身后一把刀擦着耳朵直劈过来,沈晴堪堪躲过,迎面又挨了一脚跌在地上,顾不得捡起佩剑,一记鲤鱼打挺起身,直接拿肩撞了过去。
不想身后又是一刀,这次没有躲过,冰冷的刀刃划破了衣服切肤而过,留下一道浅伤。沈晴发了狠,一头青丝凌散地披在背后,手上没了章法,却是招招夺命。可人也很快没了力气,身上顿时又添了几道伤口,终于被人一脚踢在墙边,眼看就要一刀挥下。巷外忽冲进一架马车,马烈车悍,在窄巷里横冲直撞将那些追兵暂时冲散。
“快上车!”马车上钻出一个黑衣人帮沈晴将北野寒拖进车厢,便厉喝一声催促马夫赶紧逃出巷子。
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几个胆大跃上马车,明晃晃的刀刃从车顶上直刺进来。黑衣人骂了一句,抽刀捅了上去,一股鲜血侵染车厢。又听见前面一声惨叫,马夫被人割断了喉咙。
“你们呆在这儿!”黑衣人吩咐了沈晴一句,然后掀开布帘,上前一脚将那人踹到车下,站在车辕上驾起马车,一路急转,直将车上的追兵尽数颠下马车。
不放心地驱车直进数十里,直到出了祁州城,黑衣人才停下马车,进里扶了沈晴与北野寒二人下车。
沈晴按住胳膊上的伤口向他鞠躬道谢,那人扯下面具,对她还礼,“沈将军不必客气。”
见沈晴一脸担忧地望着昏迷的北野寒,那人向前几步,又道,“在下略懂医术。且让我为二王子试上一试。”
沈晴不放心地盯着那人,脸上的疑虑丝毫没有隐藏。
那人也不怪她,毕竟刚刚从那些人手里逃脱现在对陌生人心怀戒备也是正常不过的。于是又是一鞠躬道,“我是祁州城知府,潘觉,是段公子派我来救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