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7日 12:13
角,俊眉轻挑,“哦?你这么在乎?”
小侯爷挺直了腰杆回话,“那是自然。”说罢,又瞥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当了那么多年兄弟,临走了也不见你去瞧她。”
“只是兄弟?”
小侯爷正将花枝折断了叼在嘴里,没听清段大公子的话,于是睁大了一双美目问他“嗯?什么?”
段公子愣了愣神,微咳两声,说,“我说既然担心是要紧事,怎么还这么久才送来?”
“哦,”小侯爷面上忽然又可疑地红了红,“那什么,这些天我爹教我跟他学些,呃,学些兵法,这才耽搁了。”
段公子也不揭穿他,只是转过脸望了一眼一旁的丫鬟。那丫鬟就恭敬地行了个礼,“回主子,小侯爷抢亲的事被老爷知道了。若不是夫人护着,怕是今儿个都出不了王府。”
小侯爷又羞红了脸,扯着脖子骂她,“死丫头,谁是你主子!”
丫鬟低着脑袋吐了吐舌头,段步凡忍住笑,“还想不想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
小侯爷摆摆手,冷哼一声,“不了,满纸乱七八糟的符号,小爷才没兴趣,管它们代表什么意思。”
段步凡眼中笑意更深,正想再逗他一番,前院屋顶上却忽然翻下一个黑衣护卫。
那人走到段步凡面前跪下,然后望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段步凡满意地颔首,然后挥了挥扇子,那名暗卫便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重新跃回屋顶消失在三人面前。
小侯爷这次折了根更长的枯枝丢在段公子头上,“哎,怎么了?你们两个只点头是什么意思啊,他说什么了倒是?”
段公子合上折扇,“想知道?”
“别废话,赶紧说!”
段公子又是弯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关于你兄弟,沈晴的事。”
小侯爷微怔,忙问,“嗯?她怎么了?”
“叛乱。”段步凡打开折扇,青色的扇面掩住半边的脸。
“什么叛乱?谁叛乱了?”小侯爷直起身子,直接一把夺过段步凡手里的扇子,“别卖关子,赶紧的。”
“拓跋燕,”段步凡睨了他一眼,又说,“和北野寒。”
小侯爷愣了愣,然后愤怒地一把将折扇丢在地上,“我就知道,那个北野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和亲八成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战场上打不过沈晴就玩阴的!该死的!”
段步凡看着小侯爷气的来回跺脚,像是只炸了毛的野猫,禁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可不打紧,直把那个正没处撒气的小侯爷给点着了,只瞧见他瞪大了一双凤眼,青丝倒竖恨不能冲散发纶。他低着眼来回寻了几番捡起地上的折扇发了狠地掷进段大公子的怀里,“你还笑?沈晴被人背叛凶多吉少,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
段公子也不恼,低着头理顺了衣襟,摇着扶椅背离了他,“若是北庭人都像你这般蠢,这仗也就不必打这么久了。”
小侯爷正生着气,听闻这话又添了几分疑惑,只是碍着面子不肯跟上去问,只好喊他,“哎,段步凡,你这话又什么意思?沈晴到底有事儿没?”
段公子的扶椅却悠悠地奔着丫鬟去了,掀开了食盒取着里面精致的点心,勾着嘴角问他,“想知道?吃了,我便告诉你。”
丫鬟在一旁忍不住掩着嘴角笑,小侯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快步走过来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点心,狠了脸色问,“快说!”
段公子知道再逗下去这只野猫便该张口咬人了,于是摇摇手中的黑扇告诉他,“北野寒设了个局,拓跋燕作了棋子。”
“嗯?”小侯爷茫然地睁大眼睛看他。
段步凡瞧了他一眼,低头轻叹了气,又讲,“拓跋燕是北庭大王子的手下,北野寒早料到他会在迎亲的路上动手脚。”
“所以呢?”
“所以便顺其自然,伏低做小。沈晴是自幼在军中长大,难免惹了军人的正气,见不得别人受欺,北野寒什么也不必做,只消摆出身处弱势的姿态,沈晴自会替他出头。”
这话直把小侯爷听得心中愤懑,“好个奸诈的贼子!”
“这便奸诈?”段步凡仰头睨了他一眼,又说,“你可知此番沈晴还中了毒。”
“嗯?”
“软绝散。不能杀人,却会让敌人在战斗中气力衰退,致无力招架。兵不血刃即可脱战,亦或擒敌。”
段步凡微眯起双眼,语中隐了几分煞气,沉声道,“我的。此种毒药天下只一个地方有,百善楼,我的百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