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6日 20:51
,沈晴在漫天大雪里第一次见,便觉得心动不已。
腰上一紧,北野寒猝不及防,差点摔在床上,幸好反应及时,忙单膝跪在床沿上,撑住身体,看着抱着自己的腰埋着头的罪魁祸首,恼怒道:“你什么时候能不动手动脚?”
“这可是冤枉我了,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又不是圣人,忍得住那就是不行了。”沈晴抱着北野寒细瘦柔韧的腰肢,微微松开些,向下一压,将人半抱进怀里,“沈晴!”北野寒皱眉推她,眉间已动了真怒。
沈晴懂得见好就收,反握住他手腕,凑到他面前,脸颊相贴,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哀求低声道:“让我亲一下,亲一下就放开你,让你歇息。”
北野寒冷眼看着他。
沈晴无奈,在北野寒冷若冰霜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将人松开,起身往外走,叮嘱道:“这雪绒糕别多吃,吃多了容易肚子疼。早点睡吧。”
北野寒没搭理她,沈晴苦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换上了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摸着自己有些干爽的发丝,笑得眼灿若星。门口守着的秉烛见了,不用沈晴吩咐,已经自觉下去厨房,准备几包雪绒糕,留着上了马车吃。
“他们有动静了?”秉烛回来后,沈晴问道。
秉烛点头:“小姐,需要我们出手吗?”
沈晴笑着摇头:“我们现今可没什么可用之人,京城那边先别惊动。他们既然要动,那就动,顺其自然,权当做不知道,不用管。”
秉烛迟疑:“可是小姐,万一……”
沈晴笑意渐敛,“我自有打算。”
秉烛噤声,退出了房间。
夜里,北野寒噩梦惊醒,满身冷汗。想要支起身体来喊人沐浴,脑袋却渐渐昏沉,又疲惫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天蒙蒙亮,沈晴打着哈欠钻进了马车。这一日要过山脉,行得路程太远,必须得早早出发,才能保证入夜时候来得及下山,不然夜晚留宿山中,太多危险。
“二王子殿下,您慢点。”夏荷掀起车帘,北野寒踩上车辕,脚步有些不稳。
沈晴皱眉,起身将北野寒扶起来,对夏荷微微颔首,夏荷笑了笑,放下车帘,关紧车门,遮挡住外面灌进来的晨起冷风。
“不舒服?”沈晴扶着北野寒靠在软垫上,北野寒闭着眼,脸色有些发白,沈晴探手过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摸到了一手冷汗,忙抱住他道:“今日别赶路了,耽误一日不算什么,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北野寒拉住她的手臂,睁开眼,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没睡好罢了,等下我睡一觉就好了。”
“出了这么多汗,只是没睡好?”沈晴脸色有些冷。
北野寒看着她,攥着她胳膊的手更紧。
沈晴无奈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抱着,充当暖烘烘的肉垫,“就这样,睡吧。”
北庭使团出了祁州城。
马车摇摇晃晃,沈晴坐在车里,拿着锦帕,时不时给北野寒擦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忧虑的神色底下带着一抹淡淡的晦暗。
午时,夏荷送饭进来,是从祁州城里带出来的新鲜饭菜,只是有些微凉。沈晴把北野寒叫醒,多少吃了点,只是马车刚一走起来,北野寒就变了脸色,匆匆叫停,冲到旁边的林子里全吐了出来。
“让随行的大夫过来。”沈晴给北野寒递过去清水漱口,将人半揽在怀里,冷声对护卫吩咐。
大夫倒是很快过来了,把脉看了一会儿,摇头道:“无甚大碍,殿下只是水土不服而已。这两日少进食一些,多吃点清淡的,很快便会好。只是马车颠簸,还是赶路慢些为好。”
拓跋燕在旁听了,一脸冷笑,但还是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至少明面上,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跟北野寒作对。
“二王子殿下实在是该好好强健一下身体了,免得将来上了战场,却还不如大齐的文弱书生。”拓跋燕冷嘲道。
“拓跋将军不必操这个心,”沈晴似笑非笑道,“某些人还打不过大齐的文弱书生呢。”世人皆知曲追云是文官出身,拓跋燕一句话却是也将自己骂了进去,一时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踏马离去。
北野寒服下大夫给的药丸,便又神色恹恹地躺下了。沈晴给他揉着额头,低声道:“好些了吗?”
北野寒好笑地看着她:“这是神药吗?刚吃下就好。”
“我恨不得这就是神药。”沈晴贴着他的额头,眼神幽暗。
北野寒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傍晚时分,因着照顾北野寒的身体,车队还滞留在山上,距离下山至少还有半日车程。拓跋燕选了个山坳,打算安营扎寨,夜宿山中。
护卫和士兵们忙忙碌碌,正在搭帐篷,突然,远处山丘上暴起如雨亮光,带着火焰的利箭如从天而坠的流星,倏忽而至,借着强劲的山风,射在干燥的草地和帐篷上,陡然烧起一片,火光冲天。
“敌袭——!”
“有敌人!戒备!戒备!!”
炽热的火光映着北庭护卫慌乱的脸色,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