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了脚下，没有一丝可言。

她身上轻轻浅浅的伤痕夹杂着刚刚欢爱留下的痕迹，像是一个被蹂躏过的洋娃娃一般狼狈不堪。

“你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沈柔冷漠地说道：“这是我的事情。”

一句话，再度把廖凌激怒，他怒声道：“你说什么？”

沈柔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廖凌，一字一句道：“这是我的事情。”

“沈柔，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沈柔觉得特别的好笑，笑得停不下来。

“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如果不解你心头恨，不然你杀了我？”

“杀了你？”廖凌鄙夷道：“我怎么会让你如此痛快的死去，我要让你在绝望一点一点的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冷意从脚底瞬间侵入身体每一个毛孔，眼前的廖凌，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让人恐惧和害怕。

而他，却是主宰沈柔命运的人。

她低头，双唇抿紧不肯说出一个字。

她不愿意提起那段让她痛苦的一切。

沈柔的倔强，廖凌都看在眼里，现在想要从她口中得到回答，看来是不可能。

反正这件事情已经交给顾沐凡去调查，他迟早都会知道。

廖凌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衣扔到沈柔面前，再次警告：“我奉劝你，不要再次违背我任何命令。”

说完，廖凌大步走向浴室。

泪水汹涌的从沈柔眼中滚落下来，也仿若只是一瞬间，她身上的悲伤和脆弱委屈通通都消失了。

她拿起衬衣穿上，将泪水一寸一寸地逼回去。

没有人会可怜她，即便她把泪水都流光，廖凌都不会可怜她一下。

沈柔深吸一口气，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内氤氲着水汽，廖凌坐在浴缸中半倚靠着，双手随意地放在浴缸两侧，闭着双眼似在养神一般。

“过来！”廖凌命令。

沈柔是光着脚走进来的，她非常地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却没有想到，廖凌竟然能够听到她走了进来。

沈柔吐了一口浊气，朝廖凌走了过去。

“怎么洗澡，不用我教你吧？”廖凌没有睁眼，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却依然满是冷意。

沈柔双手放在身前，用力地揪着，指尖都通红通红。

半响没有听到回答，廖凌不由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沈柔。

“看来，第二种选择，更适合你。”

沈柔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她忙道：“我会洗。”

闻言，廖凌鄙夷地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所有的屈辱在活着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因为只有活着，她才能够洗刷自己的罪名，她才能够和爷爷重新生活在一起，她必须要活着。

沈柔用力地抿了抿双唇，抬脚朝着廖凌走过去。

她半蹲着身子，当指尖触碰到浴缸中微热的水时，她的脸瞬间通红通红，同时屈辱的感觉从心口不断地翻涌着，她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廖凌的身体时，手指都在颤抖。

她别过脸，不去看廖凌。

“看着我！”廖凌在她耳边大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