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分析给她听，“澈的那架钢琴是手工订制的，你看它的干净程度，还有音色等等，反正你弹过后你知道它的美，这琴……”他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道，“澈是从来不给人碰的，我们住在一起开始，澈就强调过他的一些东西不能碰，尤其他的琴，这家伙有点洁癖。四年有一次，宇摸了一下琴盖，当时澈还没什么反应，结果，不久，不管现实还是网上都被澈一顿收拾。”

“网上是游戏里吗？现实又是怎么样？”不怪她好奇，主要她确实很想知道依云澈那样会怎么做。

提起这一段江宇就生不如死，躺在沙发上挺尸状。

纪修衍见江宇没有阻止，自动揭晓，“不单单是游戏里。先说现实里，他正好要去国外做几个月的学术交流，走前没有告诉我们几个要出国。只说这几个月他不住学校里，他的琴以及房子一些需要保养的东西，最近几个月都会有人陆陆续续上门来，他把我们三个的手机号给他们了，让我们记得房子里一定要有人在。

我们想需要保养的没多少，就满口答应。结果他走了不到三天，他留下的课题我们三顶替，而且量远超一个人。后来才知道是整个课题组的量，他向导师举荐的我们几个。能申请的项目、可行性分析、方案、积压的实验、报告、做出是否合理的成果……一个项目少说十几种方案，这还是整理好的资料，只要按照一步步去做就行了。有的是一个设计，还有大概的设想，完全没有具体操作流程。”

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远远没有！

想起那一段过往，三人就悲从中来。

“天天有做保养的人上门，清月你看看这房子里，灯、钟、画、留声机、沙发……包括到窗帘、地板，所有要做保养的人全部集中在那几个月，那几个月后，一年基本没多少人来。关键房子里的系统还不知道怎么坏了，断水断电。”江宇说起来又是一把辛酸泪。

江清月思考，这没什么呀！断水断电去外面住不就行了吗？她也说出了她的想法。

罗逸风点点头，“是的！确实可以去外面住，或者和别人挤一挤住一起也行。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理工科的要做实验，做实验需要预约，结果全是晚上的。”

江清月恍然大悟，晚上做实验，白天又要蹲点在宿舍里等着做保养、维修系统的人来，她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们，不过她仍不死心，“那你们可以分工合作啊！”

“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纪修衍气若游丝，“但澈太阴险，太阴险！他把我们所有的后路全部堵住。你看到之前我们学校很多窗户，很高的楼没有？”

“外墙看上去有点黄的建筑？”

他拍了一下腿，“就是那个！那个建筑是我们这一块区域最高的建筑，站在最上面可以俯瞰整个版图，直到你的视野望不见更远的地方……这个你应该知道。”

关于这个江清月还是知道的。

“这就是我们的实验楼！我们三人的实验在同一楼里，但是不在同一个地方、同一层。从那以后我深切体会到那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三环，我也在三环’，我们三个可不是最好的写照吗！”

江清月追问，“然后呢？”话一出口，就感到了不对，语气太欢乐，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她眨眼，立刻沉下声音肃穆地感慨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在实验楼，我也在实验楼。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在实验楼我也在实验楼，而是你在上一层，我在下一层。”

江宇拍着沙发，愤懑道：“清月，你说的太贴切了。等我们做完实验，回到宿舍，连爬出学校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清月又来疑问了，“你们好像是不同专业的吧？想要逃避，直接来一句听不懂，不会不就完事了吗？”